第22章第2页_暗黑星域哨向(成于乐cy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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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不重要。&rdo;白杨侧了侧脸，靠近沙发边缘。&ldo;我想知道，你今天听到了一些什么。&rdo;

薛夜来答非所问，&ldo;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今天突然想起来了。故事很短，不过我觉得，仔细想想的话，挺值得琢磨的。说给你听听好么？&rdo;

白杨在他手掌下面点了点头。透过精神链路，他的情绪很平静，像平稳的心电图。

第24章

&ldo;从前有两个原始部落，为了争夺土地发生了战争，部落a把部落b消灭了。

部落a的先知是个很慈悲的人。他对这样残忍的杀戮感到良心不安，于是向神灵祷告，并且得到了神谕：神灵果然已经被触怒了，将要降下灾祸，惩罚部落a。

先知很痛苦，但还是遵照神的意旨保持了沉默，没有发出预警。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可以替族人们赎罪。

再后来，灾祸果然降临了。&rdo;

说到这里，薛夜来就停住了。

白杨等了一等，问道：&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就没有了。这个故事就这么长。&rdo;薛夜来低头，去看白杨侧着的脸，&ldo;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这是一个寓言故事吗。&rdo;白杨枕着臂弯，并不转过眼睛，目光落在窗户外面，仿佛在看离得很远的什么东西。

&ldo;算是吧。&rdo;薛夜来耸耸肩。

&ldo;那个先知，他死了吗？&rdo;

&ldo;谁知道呢。我想应该没有，因为他对神灵忠诚，所以，神灵也许会宽恕他。&rdo;

&ldo;是么。你认为他应该得到宽恕。&rdo;白杨似乎笑了一下，&ldo;可是在我看来，他只是个既自私又怯懦的人。杀戮发生的时候，他什么也不做。杀戮过去之后，他又害怕神灵降罪，祈求神谕，只是为了自保。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慈悲而想为族人赎罪，为什么自己不做出牺牲，用自己的命向神灵献祭？&rdo;

薛夜来愣怔了一下，&ldo;你认为他必须死，才是真心赎罪？&rdo;

&ldo;是的。&rdo;白杨回答得斩钉截铁。

&ldo;那……&rdo;薛夜来舔了舔嘴唇，&ldo;那你觉得，这个部落里其他的人，又怎么样呢？&rdo;

白杨没有说话，眼睛里隐约有翡翠似的微光幽幽闪了一下。

薛夜来收回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ldo;跑了一天，乏得很，我去洗个澡。&rdo;

进了浴室，薛夜来打开窗户，放进外面啾啾杂杂的鸟鸣声，又把水流开到最大，然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ldo;爸，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rdo;薛夜来透过精神链路关注着外间的白杨，声音压得低低的，&ldo;当年苏家的人，真的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rdo;

父亲很惊异，&ldo;怎么这么问？难道你发现了什么？&rdo;

薛夜来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了，忙放缓了语气，&ldo;没，我就是觉得奇怪啊，我们家这次出的事，怎么就跟当年的苏家那么像呢？会不会是有苏家的人还活着，现在回来了，设了个局以牙还牙报复我们？我想顺着这条线去搜查搜查，看会不会有收获。&rdo;

屏幕上的父亲像是略微松了口气，接着又严肃起来，摇了摇头，&ldo;用不着白费力气，苏家不可能有人活着的。那天晚上，三大家族所有的贤者都在，苏家的人一个都跑不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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