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叶辞脑袋冒烟地应付完霍听澜那一通戏弄盘问,羞耻得神志恍惚,回过神时人已经在浴室了,被霍听澜按坐在换衣凳上。 那所谓洒得哪都是的果汁还黏糊糊,湿漉漉的。 “睡衣都脱给我。”霍听澜单膝蹲跪在他面前,敛去戏谑模样,柔声道,“我去洗。” alpha的独占欲强得毫无逻辑,这些浸饱了香子兰甜味的物品,别说叶辞在乎,就算叶辞无所谓,他也不可能交给别人洗。 “我自,自己……”叶辞嗫嚅着。 霍听澜扯他裤腿,体贴道:“果汁不好洗,还是我来吧,我手劲大,搓得干净。” “不,不是……”叶辞反驳到一半,卡住了,脸蛋爆红,羞愤又可怜地抿着嘴,攥着救命稻草般死攥着裤子不撒手。 “听话,”霍听澜温柔中透着居心叵测,“去冲个热水澡,剩下的我收拾。” “宝贝儿,”见叶辞不肯,他不凉不热地抛去一句,“和自己先生也这么客气?” 这话说得,好像在埋怨叶辞与他疏远,叶辞手一抖,迟疑着松开了。 这一松,腿嗖地一凉。 睡裤被霍听澜抽掉了。 那手速,真是神偷见了也自愧不如。 两条白生生的、跳羚般瘦长笔直的腿死命地并着,叶辞气都快喘不匀了,扯着睡衣下摆遮挡自己。 “都给我。”霍听澜目光温良,失笑道,“就是帮你洗个衣服,怎么弄得像耍流氓似的……乖,宝宝,站起来一下,听话……” 结果就这么半哄半抢地褪下来了。 叶辞臊得像蒸熟的虾子,又红又烫地在更衣凳上蜷成一团。他睡衣下摆够长,挡得严实,倒是看不见什么,他一手扯下摆,一手捏住霍听澜腕子不许他走,颤声哀求道:“霍叔叔,不,不然就,扔了吧,别洗了……” “好端端的东西,沾点儿果汁就扔?”霍听澜一哂,将那团棉白布料揉进掌心,临时给霍氏立了条规矩,谆谆教导铺张浪费的小先生,“‘静以修身,俭以养德’,这是霍家家训。” “那我,我自己来,霍家家训应,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自,自己做’吧?”叶辞掰霍听澜的手指头,想让他把手掌摊平,霍听澜含笑背过手,叶辞就凑上去追他绕在后面的手,那视觉效果就像他主动搂住霍听澜,结果被那没正形儿的趁机嘬了两口脸蛋,哪里像在抢东西,根本成了调情。 “霍叔叔!”叶辞眼睛瞪得圆溜溜,不可置信,似乎想盯穿了霍听澜的脸皮,测测它究竟有多厚。 简直都有点儿深不可测了! “乖乖的,冲澡去。”霍听澜扯来一条浴巾让叶辞包着,撵他去冲澡。 叶辞走得一步三回头,留恋万分,恨不得把那团湿哒哒的玩意儿从霍听澜手里抠出来塞进火箭发射进外太空。 盥洗室是干湿分离的设计,淋浴间磨砂玻璃门一挡,看不清什么,水雾蒸腾,更加朦胧氤氲。 霍听澜取来一身新睡衣放在盥洗台上,又回房将弄脏的被套之类的大件都拆了下来,还翻出了备用的换上。他在国外留学时虽然也雇了人照料,但到底不比国内方便,因此自理能力不差,换被罩洗衣服都做得来。 叶辞洗得急,又没洗头,两分钟不到就出来换好了衣服。 霍听澜捧着一堆湿哒哒的被罩走进盥洗室,把叶辞撵出门外,俨然一副宠爱小先生不让他干活儿的样子。 叶辞杵在门口,用脸蛋给室温加热了好几度,天人交战了三百回合,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回去睡觉,遂鼓足勇气推开门:“霍叔叔,还是我,我洗吧……霍、霍叔叔!!!” “嗯?”霍听澜不紧不慢地将那团东西从鼻端移开,按回水池里,姿态优雅得仿佛他刚刚只是用餐巾擦了擦嘴。 叶辞瞳孔地震。 “您怎,怎么……!” “你说呢?果汁洒了?” 霍听澜轻嘲,索性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阔步走出盥洗室把叶辞往墙角一怼,凑到他耳旁,哑声道:“那个叫……” “……成熟或濒临成熟的oga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霍听澜垂眼,黑沉沉地盯着他,轻轻地说,“小辞长大了。” 片刻后,他用指尖将叶辞难为情地撇开的脸拨转回来,低声问:“梦见我了?” 叶辞偏过头,不敢回忆。 可霍听澜不饶他,一手钳握住他两只手,慢条斯理地拷问道:“梦见什么了?” 叶辞扛不住那番拷问,如实招来:“就是梦,梦见您,抱着我了……” 霍听澜不信,逼供道:“还有呢?” 叶辞咽了咽唾沫,垂着头,直用鞋底抹地板缝,用比蚊子还细的声音招供道:“还亲,亲了……” “还有呢?” “后面,没了。”叶辞头摇得飞快,老实巴交地保证,“真,真没了。” 霍听澜知道他不撒谎,讶然失笑:“梦我梦得……这么纯洁?” 可能是已经被撩得精神错乱了,又或许是为了给供词增加可信度,叶辞不知怎么竟冒出一句:“我,我也不,不知道还能……干,干什么啊。” 结果就…… 硬着头皮答应了回去补习oga卫生知识。 这课要怎么上啊! 叶辞站在露台上兀自发呆。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自己乱七八糟地脑补了什么,忽然抬手锤了露台栏杆一拳。 霍叔叔他好归好。 但是也太……太不正经了吧!生气了? 叶辞在霍家庄园住了几天,马也骑了,枪也玩了,还挥了几杆高尔夫。他对高尔夫这种悠闲惬意的运动项目不感冒,每天学习任务完成就去s击馆泡着,摸上枪就兴奋得眼睛铮亮,几天下来打空了霍听澜助理给他办的铂金卡还意犹未尽,可惜已在庄园住得够久,该回霍宅了。 回程路上,叶辞蔫蔫地摩挲着那张海量余额在短短几天清零的铂金俱乐部会员卡,脑袋贼溜溜地搭上霍听澜肩膀,小声道:“霍叔叔,我,我以后……就偶尔,去玩玩还,还不行么?” “……怎么就是对这些危险的东西感兴趣。”霍听澜摩挲他后颈,幽幽叹道,“不是赛车就是射击。” 看得出来,叶辞就算在他面前再软,骨子里也还是残存着几分alpha的天性,对这些危险刺激的事物天然向往。 那毕竟是腺体初次分化的结果,对人格塑造的影响不可能完全磨灭。 “我赛,赛车都好久,没去了,您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他仰头,用那双漾着光的杏核眼,巴巴地看人,“就去这个,行吗,霍叔叔,行吗?” 霍听澜沉默片刻,用食中两指矜持地夹住那张卡,抽走了。 叶辞不吭声了,他向人提要求的最高等级也就是这样了,不可能进一步死缠烂打。但乖巧归乖巧,他低落得几乎在后排座上瘫软成了一根挂面。 “怎么?”霍听澜揉了揉他平坦的小肚子,好笑道,“不是说打空了么,我让人拿去办好了还你……不高兴了?” “……高兴!”叶辞一骨碌坐起来。 “不过不许自己去,每次去玩要等我协调好时间陪你一起,不然我不放心……能做到吗?”霍听澜与他约法三章。 “能!”叶辞点头如捣蒜,顿了顿,怕耽误霍听澜时间,争取道,“其实这家射,射击馆,很正规……挺安全的。我都成年了,就算自,自己去也……” 霍听澜微笑截断:“不许。” “好,听您的。”叶辞乖巧闭嘴,思绪飘飞,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 他已经很久没去玩摩托车了,也不需要靠和人跑比赛赚钱了,纯粹就是想当个爱好,可前些天当他提到放暑假想去正规的赛车场玩两圈时霍听澜的态度颇为微妙。出于对爱人的尊重,他没直接反对,但话里话外都是一百万个不情愿他玩赛车的意思,哀怨得仿佛叶辞前脚出去玩车他后脚就要变成空巢老人……不,空巢青年,甚至是寡夫…… 叶辞当然就乖乖地没去,本来也就是霍听澜问他暑假想去哪放松放松他才提了一句,不是什么非玩不可的东西,没必要让霍听澜不开心。 但是。 叶辞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之前在家宴上喝酒的事也是,霍叔叔先故意让他喝酒,让他实打实认识到自己在二次分化后酒量已经变得奇小无比,再告诫他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 这安全教育做得未免也太周到了吧。 是他想多了,还是霍叔叔确实有点儿……缺乏安全感? 霍叔叔这样的顶级alpha……也会缺乏安全感的么? 这个问题还没思考出个结果,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便摆在了叶辞眼前 每天一节,一节四十分钟的“oga常识课”,被霍听澜正式提上日程了。 约好的上课时间,叶辞忍不住拖延,迟到了五分钟才现身。 之前被叶辞束之高阁的那本初中二年级卫生课本正堂而皇之地摆在书房桌子上,霍听澜姿态矜持地单手托着下巴,一页页翻阅着。 桌子另一角,还摆放着叶辞醉酒那晚摘给他的玫瑰。 玫瑰已用干燥剂等化学制品处理过,扣在密封玻璃罩中,金红奶白,鲜活如生,像一尊艺术品。 一朵花而已,因为是叶辞送的,他珍视至此。 叶辞愕然地看着那玻璃罩,心口又酸又暖,险些忘了自己是来书房做什么的。 “来了,”霍听澜微一颔首,极自然地招呼道,“请坐。” 叶辞环视了一圈,懵懵的。 坐……哪? 他写作业时坐的那把转椅已经被撤走了。 “两个人看一本书,面对面坐不太方便。”霍听澜歉然一笑,“将就一下……坐我腿上?” 叶辞震惊得脸蛋都快开裂了,盯着霍听澜脸上那令他万分熟悉的“歉然”神色。 难道从过去到现在,霍叔叔每次露出这种抱歉表情的时候…… 都是在暗着耍流氓么?! 叶辞认清了霍听澜的真面目,彻底不干了,红着一对小耳朵,转身就要出去找椅子。结果刚从书房迈出一步,身侧便横插来一条悍利小臂,先箍住他不让走,紧接着另一手兜住膝盖弯,轻轻巧巧地把他抱了起来。 “霍叔叔!”叶辞挣扎乱蹬,脑袋险些又磕上他鼻子。 霍听澜大笑着朝桌前走去,优雅中透出三分匪气,像个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 小猫儿终于娇纵得会挠人了,他乐坏了。 叶辞最后还是被霍听澜按在书桌前,坐到那把转椅上。 和上次易感期时一模一样的,熟悉的场景。 可这次讲的甚至都不是物理题了。 那本教科书印刷得很精美,彩页还用了铜版纸,光泽细腻,颜色饱满,有各种各样的科普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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