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啊昭你安心便可,吾一日是东宫之主,便不会让你像皇姑姑一样送去和亲。”
此话他一直记在心中。
齐衍宽慰他:“殿下,此事乃皇上做主,并非殿下能左右得了,公主定不会怪你。”
“不。”他摇了摇头:“虽然说来有些偏颇,但是齐衍,谁都可以,除了啊昭。”
那时在一墙之隔间,便听得太子哥哥道:“世人只知啊昭在冷宫出生,不得她母妃喜爱,却不知她刚出生时就险些被她母妃活活掐死,若非吾撞破…更不知她刚会爬时,梅妃将她置于湖边,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往湖边爬去…吾跑过去挡在她面前时,她还傻乎乎的朝吾笑。”
他说着说着喉头有些哽噎,顿了顿:“从她跌跌撞撞学会走路,她便总是受伤,那么高的台阶,那么高的石头,那么高的树,她一次又一次“不小心”摔下来,摔得头破血流,摔得骨折,摔得哭喊着“母妃”,那女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还那么小,只有那么一丁点。好在那会她还小,根本不记事,至少不会觉得难过。”
说到眼眶有些湿润时,他微缓:“后来我求嘉仪皇后,能不能让小啊昭离开她那个恶毒的母妃,嘉仪皇后便将她带回身边养着,我想着她总会在嘉仪皇后的庇佑下好好的,平安健康的长大。”
她是长大了,也只是长大了。
“可过得并不如意,她甚至没有一个闺中密友,没有一个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她很孤独,常年只呆在她那四四方方的宫殿里,说她叛逆,可她渴望宫外的自由,却极少逃出宫去,说她乖张,她多数安分守已,从不主动惹事,说她刁蛮恶毒,宫中的宫女侍卫最喜欢她,她的名声最不好,可事实上她是最听话的”
“她聪慧,连老师都说她是瑚琏之器,是沧海遗珠,只因她是女子…便只能拘于闺房中。”太子叹了气:“身为公主又如何,嘉仪皇后和父皇自幼灌输她要谨记公主的责任,她得为天下苍生付出一份力量,可为何不教导啊翡这些?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今日!”
齐衍听得一惊,听得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连道:“殿下,慎言!”
可他的殿下未听得入耳。
“不过是都欺负她罢了。”他低声道:“嘉仪皇后,梅妃接连去世,如今连父皇都不待见她,还让她去和亲,怎么可以……”
春风吹来,却如二月寒冬般刺骨,我只觉得全身冷,脑袋有些发晕,太子哥哥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响。
我不知在墙下站了多久,天暗下来时才在恍惚中跌跌撞撞离开了东宫。
太子哥哥很忙,却依旧抽出时间与我用膳,不停的给我夹菜,还与我说笑。
我知他辛苦,累得瘦了许多,加上他本就身子骨弱,整个人看上去和我这大病初愈者好不到哪去。
我心疼他,可我需要从他这里汲取动力,让我觉得这王宫里没有那么冷。
但我也不敢耽误到他太多时辰,用完膳便走,只是临走时太子哥哥突然道:“啊昭,明日你可有空闲?”
————
闲自是有的。
灰蒙蒙的天,冷风夹了细雪,我便在这风雪交加中的清晨送别我的二皇兄。
“二皇兄,你要保重。”
我将曾经嘉仪皇后在大佛寺求的平安符送给了他,也得已在他那张常年不化冰的冷脸看到了许些动容。
“谢谢你,啊昭。”
今日便只有我来送他,还是得了太子哥哥的话才知道二皇兄要去平乱,北方暴乱,镇压不成反越演越热,不得已二皇兄带兵亲自平乱。
我朝重文轻武,武将并不多,能说得上名好的武将便只有常年镇守边关的司马老将军一家,而今境内暴乱四起,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二皇兄也主动请缨,为太子哥哥分忧。
我将平安符送出,也是因我心中总有不安。
我郑重与他说:“二皇兄你定要平安归来。”
他道:“春暖花开之时,便是皇兄归来之日。”
可待到梅梢的冰雪消融,春风滋长之时,他也并未归来,暴乱虽平,起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只剩边境蠢蠢欲动,汉周仿佛进入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太子哥哥时常问我:“你二皇兄离开都城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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