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支烟的功夫,瞎爷便在旁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茶室的门口。
坐在沙发上的鬼叔慌忙起身,礼貌的和瞎爷打着招呼:“老先生。”
“叫我瞎爷吧,老先生不敢当,哈哈!”瞎爷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笑着对鬼叔说道。
听到瞎爷这么说,鬼叔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称呼这种事情,只是一个礼貌问题,如果对方不介意的话,也没有必要太较真。
打发走了搀扶茶室内的两个女孩儿,瞎爷这才转过头面向鬼叔所在的位置,开口问道:“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您叫我阿鬼好了。”鬼叔回答。
“阿鬼?还是阿贵?”瞎爷面带微笑的问。
“鬼魅的鬼,我这种人命贱,又怎么可能富贵呢?”鬼叔自嘲的说。
“阿鬼兄弟,你这是谦虚啦!”瞎爷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烟,把烟盒送到了鬼叔的面前。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鬼叔拿出打火机,并没有给自己点燃,而是恭敬的把烟递到了瞎爷的手上,然后为他点燃了香烟。
似乎是对鬼叔的这番举动很满意,瞎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他抽了一口烟,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瞎爷,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那个送快递的。”鬼叔也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瞎爷浑浊的眼睛,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电话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朽只怕是时日不多,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虽然说到生死大事,但是瞎爷一点儿都没有悲伤的意思。
如此风轻云淡的说生死,也让鬼叔感觉到了瞎爷的不凡,他笑着回道:“瞎爷,您说说看,我能做主的,今天就给您个答复,不能做主的,我日后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实就连鬼叔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瞎爷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就会有一种崇敬感,这让他不自觉得说起话来很是恭敬。
听到鬼叔的话,瞎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老朽这一生收过两个徒弟,一个因我而死,一个被司徒先生派往他处,现在我行如朽木,想要再收一个徒弟,来继承我的衣钵。”
“瞎爷,您是想收王凡做徒弟?”鬼叔试探的问着。
“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瞎爷面含笑意的反问。
“这…”瞎爷的话让鬼叔有些为难,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王凡的身份是一个秘密,如果拜师瞎爷的话,这个秘密恐怕就很难再隐瞒下去。
而且瞎爷的这番话,也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瞎爷的背景到底是正是邪,鬼叔一时之间又不得所知,所以让王凡拜师瞎爷的事情,他还真就一下子不敢多说。
听出了鬼叔的犹豫,瞎爷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问,老朽的
出身?”
“瞎爷,不知道您师从何门何派啊?”既然瞎爷没有忌讳,鬼叔也就没有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五祖开山、我辈歃血为盟,行侠义之事,做忠义之人。”瞎爷说话时虽双眼失明,却也是虎目圆睁,颇有一番豪情壮志的模样。
“五祖开山?”鬼叔听完瞎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虽然瞎爷这番话没有明说自己的师门出处,但是鬼叔听到“五祖开山”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些预感。
再加上之前瞎爷所说,他手下的一个徒弟受命去做事,受的又是司徒先生的命令,这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来头。
即便是对瞎爷的身份和来历有着很多种猜测,鬼叔也绝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老人,居然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为了打消鬼叔的疑惑,也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瞎爷又开口说道:“1943年,我得司徒先生赏识,拜在他的门下,后来为了铲除师门内的叛徒,落下了这一身的残疾,为免老先生挂念,便四处漂泊隐了踪迹。”
“瞎爷,您说的司徒先生,可是那位在国外也很有声誉的老先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鬼叔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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