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元选择了帮衬,借了周是允的关系,给哥哥在渝京安排了工作,在一个小区里当网格员,每天清闲,工资比起乡村是可观的数字。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有点反胃……」
&esp;&esp;安排哥哥工作的当天,于元和周是允打着电话。
&esp;&esp;「因为家里的事?」周是允说,「我会帮你的,我是你女朋友,就不会让你和家里的关系闹僵。」
&esp;&esp;「不是因为家里,我最近一直想吐,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esp;&esp;在寝室的走廊,于元也和郎平钦形容了情况。
&esp;&esp;「闻到油味就会反胃,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还比较嗜睡,说起来我例假好像三个月都没来了,这次太不准了……」
&esp;&esp;郎平钦说:「怀孕的初期症状。」
&esp;&esp;「不可能。」于元说,「我起初也想了想,但是我没有出轨,我这辈子都没有牵过男生的手,我和周是允又都是女的,怎么可能?」
&esp;&esp;郎平钦在寝室内,刚从医院见习,身上穿着白大褂,别着黄色笑脸的别针,上衣口袋塞着黑笔:「去医院看看吧,不去看怀孕,也去看看月经失调,月经失调会有不孕不育的风险,也有子宫内膜异位症。」
&esp;&esp;——
&esp;&esp;,意识到于元不是在过愚人节:「你现在在医院吗?」
&esp;&esp;「我在医院。」
&esp;&esp;「我们先回宿舍,我给你打车,我现在请假和订机票,等我过去我们说孩子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esp;&esp;「所以是打了还是留着?」于元说,「我想现在把它打了。」
&esp;&esp;「我们先回宿舍,我过去和你说。」
&esp;&esp;「你不是说不会怀孕吗?」于元突然说,「你不是说你没有生育能力?」
&esp;&esp;情绪骤然变得不稳定,女性在接住情绪,眉目汗津津的,说:「我家里人和我是这样说的,说我没有生育能力,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让别人怀孕。」
&esp;&esp;在聊到孩子的处置上,二人的意见不统一,周是允坚持要见面再说孩子的事情,于元有了被欺骗的实感,争着吵着要打掉。
&esp;&esp;电话持续了一个小时。
&esp;&esp;周是允打了两辆车,一辆把于元接回宿舍,一辆自己乘坐,没有等请下来假,就已经坐上车赶飞机。
&esp;&esp;于元说:「这个孩子我必须要打掉。」
&esp;&esp;「我们见面再说。」
&esp;&esp;「为什么要见面再说?」
&esp;&esp;两个人都在车上,在不同的车上。
&esp;&esp;于元在回渝京大学的车上,周是允在去机场的车上。
&esp;&esp;把检验结果攥出折痕了,周是允声音轻轻的,终于正面回应:「因为即使是要打胎,我也希望陪着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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