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涵也会看脸色,明白许执晖对自己没那个意思,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我知道的许摄,留给你喜欢的人吧!我先走啦!”说罢裴子涵摆了摆手,兔子一样蹦蹦地离开了。向远之现在恢复个差不多,至少可以活动了,说话也能说的出来了,就是嗓音沙哑,一句话里能有好几个哑音儿。这几天都是韩未和徐施霖陪着他,徐施霖憋了一段时间还是没忍住问,“队长,真的不告诉许执晖吗?”向远之正在看手机,他这几天把他上热搜那段时间网上骂他的话都翻了个差不多,有些话实在难听,但是他竟然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反应,好像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火场都进过了,鬼门关里走一回,也就不在意这几句谩骂了。闻言他抬起头来,“说多少遍了,不告诉。”“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要告诉,你怎么和叶徐一个样。”“你都因为他冲火场了哎队长!差点被烧死!好好一个人现在烧成这样……”“行了,那也不告诉,又不是他让我冲火场的,我心甘情愿的事儿,真烧死也认了。”“我真服了你了。”徐施霖简直无语。向远之突然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徐施霖,“如果你是我,也不会想让他知道的,如果你是他,大概也不会想知道这件事,你懂吗?”“我不想道德绑架他。”徐施霖沉默半晌,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队长。”“要不你把袖子撸起来吧”向远之现在虽然可以活动了,但是大部分时时候还是趴着的,时间长了每天都腰酸背痛,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都快要被挤出富贵包了。队友们每天定时定点打卡一样打电话过来问候,向远之换了手机补了电话卡,但是还是不想接电话,挂断几次之后他们就不敢再打,于是每天都是徐施霖和韩未看着熟悉的号码发愁。徐施霖哭丧着脸坐在床边上给他捏肩膀,韩未在另一边帮他在伤处涂抹药膏,两个人被电话打得烦了,异口同声向他发出疑问。“队长,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啊?”向远之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又闷又哑地传过来,“丢人。”“啊?”感觉到两个人有些不解他这一句“丢人”的来由,向远之解释道:“不是觉得为了许执晖冲进火场里丢人,是我念叨这么久,天天开玩笑说自己这次肯定会拿到一个好名次,结果连世排赛的大门都没进去,有点丢人。”过了这么多天,向远之也在慢慢恢复,但是因为亲眼见过向远之被火海吞噬,徐施霖每次听到向远之云淡风轻地提起这件事就觉得一阵鼻酸,感觉自己前二十几年的眼泪都没有这段时间里掉得多。“哪里丢人,我们谁都不会觉得你丢人的。”向远之的头在枕头上蹭了蹭,没有再说话。其他队友到底谁也没能来见他,不仅他们,向远之那些朋友也只能干着急,连哪个医院都没问出来。病房里天天就只有三个人,到修复期的最后阶段,向远之除了身上留下了手术之后仍然不能去掉的疤痕,其他已经和正常人大差不差,医生让他在留院查看一段时间,毕竟他烧伤的面积并不算小,谁也说不准后续还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正好赶上有一场比赛,向远之肯定是不能参加了,但是徐施霖和韩未还要去的,再顶级的赛车手太久不训练也会有手生的可能,更别说他们了,向远之好说歹说把两个人撵回去训练了。听说徐施霖和韩未要回来,其他队友早早就在门口堵着,徐施霖开着车远远看见他们,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两个人一下车就被一群人围住问东问西,徐施霖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问了,队长啥也不让我们说,我们也没办法,等他回来就告诉你们了。”大家是真的担心,但是话都这么说了也没办法再问下去了,一个个天天眼巴巴地等着向远之回来。徐施霖和韩未走了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向远之一个人,病房不大,但就他自己还是会显得有些空旷。这天晚上,窗帘没拉,天上零零落落地缀着几颗星星,月光照进来,整个病房里灰蒙蒙的,向远之看着窗外,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看着自己身上凹凸不平的疤。冲进火场时候那种被燃烧的、撕心裂肺的痛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知道他当时脑袋里一团乱麻,让他甚至来不及去寻找一下,许执晖到底有没有逃出火场。过了这么久了,他其实很少去看自己变得丑陋的皮肤,这还是“你看我是加还是不加啊”向远之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赛车服下的衣服他自己都不想再看,更不想暴露在许执晖的面前,两个人相对站立着,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向远之看着许执晖疑惑的眼神,知道许执晖是不太明白把袖子撸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有什么不行的。他苦笑一声,补充道:“哥,我不太想,换一个吧,好吗?”抛开两个人其他的关系不说,向远之是客户,许执晖拿钱办事,向远之不想做什么他也不会硬去要求他这么做,但是许执晖总觉得他这个反应不仅仅是不想这么简单,不过觉得是觉得,他也不会再去深想其他的。向远之说了不想了,许执晖之后就避免了一切可能会露出手臂的动作,向远之都很配合,所以出了这么一个插曲之后,后面还算顺利,趁着中午温度最高之前就结束了拍摄。其他几个队友在旁边围观,生怕两个人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看到许执晖开始收拾东西,向远之向他们走过来之后才都松了口气。一行人把许执晖送到门口,向远之站在最后面,听着其他人异口同声笑嘻嘻地说“许摄影师辛苦啦!”他沉默着没有吭声。直到几个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看着许执晖和助理两个人背着设备,抿着唇犹豫半天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我送你们回去吧,哥。”许执晖回头看他,其他队友自觉地让出位置,向远之向前走了两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进,许执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专属于他的味道,而是若隐若现的医院的消毒水味,他今天刚出院,有这种味道也正常。许执晖现在不似两个人刚刚分开那会儿那么抵触和向远之接触了,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刚出院的病号亲自开车送自己。他拒绝到:“算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公司有车过来接。”说曹操曹操到,许执晖话音刚落,就看见向远之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着眼神瞬间变得不悦并且不善起来,许执晖跟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卓翼摘了墨镜正朝着这边走过来。“执晖,走吧,我来晚了吗?”从公司到这边路程不近,从拍摄结束到现在才不过十分钟不到,当然不算晚,但是许执晖还没开口,就有人先他一步做出了回应,说出来的话像是被泡在了醋里一样,一股酸味儿,阴阳怪气地透着说话人的嫉妒与不满,“当然晚了,拍完好久了,接人还不知道早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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