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暮雨沉默一瞬:“敲过了,师尊没有听见。”何霖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沉在水中,估计是真的没听见,但还是愠怒道:“那也不是你在为师沐浴时闯进来的理由。”“师尊,冷水沐浴伤身。”何霖的身体浸在冷池中,他没有细想扶暮雨是怎么知道他在冷浴的,只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你来是为了这个?”“……是。”“出去。”门边的人没有动静。何霖等了片刻,寒声道:“你是要站在这里看我出浴么?”空气逐渐凝固,扶暮雨倔强地不吭声。良久,何霖很是头疼地先动了,他以灵力托了外衫披上,将将裹住自己,才转身看向扶暮雨。“你出去,为师这就上来。”扶暮雨才动了一下,但只是背过身去,并未有开门出去的打算。何霖看了好一会儿,麻木地踏上浴池岸边,一件一件开始穿衣,灵力烘干了外衫,何霖将湿发拢出散在身后,一脸黑线地走向门边,也不去看那个大逆不道的徒弟,径直开了门就要回内室。一只手拦住了他。何霖此刻并不好受,但被强制暂停一次舒爽冷浴的怒火维持住了某些理智,每个字都寒气森森:“又要干嘛?”扶暮雨向他跨近两步,几乎要贴上来了,何霖一惊,慌不择路退了几步直接贴上了冰冷的墙面,怒道:“做什么?反了你了?”扶暮雨的头颅低垂,缓慢又坚定道:“弟子帮师尊解毒。”脑中“轰——”的一声,这一句犹如苍雷贯体,何霖被劈地僵在原地,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几丝茫然和错愕。半晌,他终于找回神智,面无表情斥道:“胡闹!”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能牺牲至此,何霖痛心疾首,他从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的思想并不迂腐,但依旧觉得有的事还是要和确定的人才能做。虽然从未教过扶暮雨这些情爱道理,虽然他对扶暮雨有着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但扶暮雨终归是拿他当师父来看,他怎么能下的去手?徒弟不懂事,师父总不能跟着胡来。扶暮雨抬起头,极快地看了何霖一眼,又垂下眼睫:“冷水沐浴无法根除毒性,是治标不治本,还会伤及身体,弟子没有胡闹。”何霖本就难受,虽然是一句不能付诸实践的话,还是在他内心激起三层浪,他很痛苦,扶暮雨啊扶暮雨,你这是在勾引我你知不知道?可偏偏,这个他最想动的人都勾到跟前来了,他也不能动。何霖额间青筋直跳,道:“这还不算胡闹,难道要欺师灭祖才算?”扶暮雨陡然僵住,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弟子不敢。”何霖气极疼极,身体也难过极了,缓声道:“暮雨,你实在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那件事是为师不对,你既不愿意忘掉……”何霖斟酌道,“你希望为师如何补偿你?”扶暮雨的嗓音轻缓,神色黯淡:“师尊无需补偿,弟子心甘情愿。”何霖愣了一下,半阖眼帘,轻言劝道:“你是个顶好的人,该去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抱负也好伴侣也罢,不必将自己困在为师身边,你知道吗?为师教导你,不是求你有什么回报,是希望你能走上自己想要走的路,并不想看到你为了为师这般反复作践自己。”“为师看到你这样,只会觉得生气难过。也会觉得是为师在拖累你。”扶暮雨怔在原地许久,何霖在情毒的折磨下恍惚间觉得扶暮雨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过了一会儿,才听扶暮雨慢吞吞道:“弟子不只为报答师尊。”何霖紧紧贴着冰冷的石壁墙面问:“那还为了什么?”“……”扶暮雨卡住。怎么说?不能说。难道要他跟师尊说,他自少年时期就对师尊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当然是不能的。有的话一旦出口便是万劫不复,他的要求不高,只求能永远陪着这个人就好了,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师尊只怕会给他赶出师门。何霖与他对峙着、也沉默着,突然听见扶暮雨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您说过,不会离开弟子的。”“……”何霖只当是他还在后怕,叹了口气,“为师不会离开你,这点小毒还奈何不了为师。”顿了顿,他又道:“但你可以离开为师。”扶暮雨倔强道:“那岂非也是师尊离开我?”何霖看着青年:“为师永远在,永远不会离开你。”只要你想回来歇息,我就永远在你身后,但你要向前走,走多远都没关系,不用担心,师父都会在。扶暮雨道:“弟子愚钝,师尊所言未能探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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