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有些心疼地扶起藤蔓,“竟成了这模样。”
这是一株野蔷薇,不知哪阵风把它刮进高大的院墙,没多久就爬了半面墙,专侍花草的婢女嫌它野蛮杂乱,本想连根拔起,陶令仪却看着喜欢,叫人搭了个架子,将蔷薇藤移过去。
却不想事与愿违,有了藤架的蔷薇愈发娇嫩,又遭昨日那场暴雨,一夜之间毁了个干净。
陶令仪莫名有些难过,她与水绿吩咐道:“叫人好好料理这些残枝吧。”
水绿应下,命人将残枝理好,扶着陶令仪到一旁的秋千坐下,秋千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倒不怕会着凉,只怕一会儿起风,水绿不放心地指使廊下的小丫鬟,“去把娘子的披风拿来。”
“哪有那么娇气。”陶令仪笑着摇摇头,她抬手遮住眼睛,挡住稍显刺眼的光,“我不冷。”
水绿答应,接过披风叠放在一旁。
陶令仪伸手去拉水绿的袖子,示意她在身边坐下。秋千很宽敞,坐两人也不算挤,但水绿显得很不自在,几乎要将半个身子都悬空到秋千外了,陶令仪无奈将她又拉近些,问:“水绿姊姊,你可不许同我生分。”
水绿不防她会这样说,连忙摇头,“娘子这是哪里话?”
陶令仪歪了歪头,道:“我虽不记得从前的事,却也能觉出你对我的疏离。是不是因为我不记得你了,你觉得伤心?”
水绿抿了抿唇,否认道:“奴婢不敢这般想,奴婢只是一个下人。”
陶令仪却十分真诚,“你跟我这么久,我的所有习惯你都记得,我怎么会只把你当下人呢?”
她说着轻轻蹙眉,看水绿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竟有些想笑,问:“难不成我失忆之后性子都变了,我从前待你们很不好吗?”
她有些苦恼地撅了撅嘴,“不会吧。”
水绿就坐在她身边,一偏头便能看见她认真思索的侧脸,杏眼清澈而真诚,让人难以说出哄骗的话。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气,顺着陶令仪方才的话说:“奴婢不是寒心,只是担心您。你自小体弱,如今又失忆了,好在有郎君在,要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听她提到燕臻,陶令仪的唇角不自觉便带上笑,她分享秘密似的,同她说:“水绿,我总觉得表哥好像变化很大?”
水绿的神色微不可察地一滞,“娘子的意思是……”
陶令仪道:“具体如何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表哥从前不是这样。我们虽是表兄妹,但近些年好像也没怎么见过面,如今表哥仿佛更加温柔体贴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耳廓绯红,娇怯喜人。
水绿说:“娘子不知,您当日摔伤后,郎君急坏了。他说如果不是自己迟来一刻钟,您也不会遇上大雨,他又愧疚又心疼,对您自然更胜从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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