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出了声音,哽咽道:“先生,不要……” “江寄厘,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停下来。” 戎缜的语气带着极为恶劣的冷漠,就是在故意戏耍他,江寄厘满眸眼泪,但却丝毫不敢做出反抗,只能接住刚才的地方继续弹。 “今天在外面认识了新朋友?” “不是朋友,先生,我不认识。” 戎缜吻上了他的侧脸,视线打量着他发颤的睫毛,然后扔出一句让江寄厘心跳停止的话。 “宝贝,你看不出来吗?秦家那个老大也喜欢你。” 江寄厘整张脸都红了,摇着头不说话。 “我一个人不够吗?嗯?厘厘。” 江寄厘哭求道:“先生,求您不要再说了。” 戎缜锋利的眉目垂下,手指在他上衣的扣子上弹了下,语气冷淡:“解开。” 琴声倏得停止。 纯白色的上衣领口熨帖而整洁,此刻沾了水汽,仅仅扣在青年纤细的颈间,他下唇被牙齿咬得鲜红,整个人生出一些禁欲又勾人的味道。 戎缜细细的看着,青年通红的双目也望向他。 “是,先生。” 他的手指沉重而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领,若隐若现间还能看到之前没散去的痕迹,戎缜目光在上面停留两秒,似是满意了他的乖顺。 贴着他的唇低声道:“还是听话的时候更可爱。” 戎缜鼻尖是青年柔软浅淡的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小苍兰的味道,又在唇上轻啄了几下,他说: “厘厘,你乖乖的,我才会开心,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先生,我下次不会了。” 江寄厘声音低到了尘埃。 戎缜擦了擦他的眼泪:“不喜欢这里?” 江寄厘愣愣的,戎缜突然道:“那以后就住在南区吧。” 有什么东西当啷一声在江寄厘心里碎了,他迟钝的眨了下眼,可以说很大胆又逾距的,他轻声问道:“是因为秦小姐吗?” 戎缜眼神变了变,嗓音低沉:“厘厘,要我教你吗?不该问的不要问。” 江寄厘几乎有了些微末的恨意,但也确实是极浅淡,他是没资格恨先生的,于是恨意转瞬即逝,他鼻尖发酸了。 他想,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明确一点的答案而已。 哪怕他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但他现在也还是先生的伴侣,不是吗?先生以后要和谁结婚,要和谁生下自己的孩子,最起码,他应该知道的吧。 江寄厘薄薄的眼皮颤了颤。 “我知道,先生。”他抬起眼眸,哑着嗓音,近乎于不要命的固执:“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去了南区以后,我是先生的合法伴侣,还是先生包养的情人呢?” 这种话对戎缜来说几乎能称得上大逆不道,是踩在戎缜的底线上疯狂试探。 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戎缜。 但江寄厘心里很木,甚至有些想笑,笑自己固执的东西其实没有半点价值,他却愿意冒着风险去一句句逼问。 为什么啊? 江寄厘心里问自己,好像是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乎了,他只剩下了那点不合时宜又廉价的自尊,所以拼命护着,显得可笑又卑微。 戎缜冷冷盯着他,审视猎物一般,而后突然笑了。 他扣住江寄厘的脖颈,手上收着力,语气却像爱人呢喃:“你说呢?” 带着残忍的快意般,他说道:“就算秦瑶不来,你觉得自己就有资格当名正言顺的戎夫人吗?厘厘,真是天真。” “一个玩具,什么时候有资格质疑主人的决定?” 江寄厘呼吸有些不畅,却没有躲闪戎缜逐渐收紧的手,他轻轻摇头。 眼里的泪水更满了,“我明白了,先生,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 戎缜吻上了他的唇,撕咬一般凶狠又霸道,咬得江寄厘满口腔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又想干呕,但这次他掐着自己控制住了,他仰着脖颈,强迫自己再温柔细致一点,他回应着这个吻,乖顺的像一只小羔羊。 戎缜微抬起身,低声道:“乖。。” 混乱的琴音又开始作响。 江寄厘心底迟钝又反复的冒着一个念头,明明早就知道了,但他却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具,原来先生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这夜漫长又难挨,室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没停,下了整夜,江寄厘背部被琴键硌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青青紫紫的实在吓人,然而chapter15这酒不对 秦瑶的生日宴会在三天后,因为秦老爷子极宠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排场阵仗不是一般的大,整个淮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得给三分薄面。 何况之前便有消息传出说戎家那位也会出席,有心人从里面嗅出了其他味道,稍一琢磨便知道这场宴会不那么简单。 其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戎家内部更是风声鹤唳,明里暗里已经有不少产业在和秦家对接合作。 前几天戎老太太办了个小宴会,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到老宅相聚,旁人倒没什么,关键是邀了秦瑶,而江寄厘却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是后来偶然从碎嘴闲聊的佣人那里听到的。 当然也可能不是偶然。 因为别墅要换另一个女主人进来已经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他不是注意不到各个地方不动声色换掉的东西,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别墅里很多陈设都不再是江寄厘熟悉的样子。 有一次他踏进花园,发现他最喜欢的那一排鹤望兰换成了另一簇蓬勃漂亮的蜀葵,江寄厘愣在原地很久,直到有人提醒他注意,有佣人抬了一套奢华的室外沙发到花园里,替换了他经常休息的藤椅。 江寄厘连声道歉,却在转身的时候碰到了指挥着这一切的程严。 谁都知道,程严的意思就是戎缜的意思。 他嗓音低到听不见,喊了声“程叔”,而程严依然恭恭敬敬叫他“夫人”,江寄厘没应。 这两个字就像一根无形的尖刺,戳得他浑身血洞,他已经下意识害怕听到这个称呼了,所以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之后他再也没去过花园的那个角落。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白天嗜睡,晚上却整夜整夜睡不着,开始他以为只是精神状态不好的原因,直到他干呕的越来越频繁,小腿明显水肿,甚至浑身酸痛,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江寄厘恍恍惚惚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生病了? 但这个想法他没敢和任何人说,他不信任戎宅的所有人,包括程严包括林齐,他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戎缜的那些恐惧和胆怯都消减了大半。 江寄厘想,如若真的是什么不治之症,先生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种种念头不受控制的疯狂冒出,那天秦琮写在手上的那一串数字在心里越来越明晰。 终于,在秦瑶生日宴会前一天,戎缜回了别墅,江寄厘再三犹豫还是主动去找了他。 安静的二楼走廊里,他手里捏着两张薄薄的纸张,站在书房门前。他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垂着眼眸呼了口气。 谁知道正准备敲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江寄厘本就紧张,就算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还是控制不住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惧怕,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他惊得一个趔趄朝后退去。 两张纸慌慌张张被他藏到了背后。 “先生……” 戎缜个子极高,宽肩窄腰,身材健壮开阔,江寄厘177的个子在他面前几乎显出一些可怜的意味。 青年漂亮的眼眸里漾着水光,戎缜打量片刻,嗓音低沉:“拿来。” 江寄厘没伸手,他咬着唇迟疑着,许久才慢慢抬起头。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细细听来还发着颤,但很坚定。 他说:“先生,我们离婚吧。” 走廊里安静的掉针可闻,空气似乎胶凝起来了一般,又闷又重。 戎缜向前走了两步,江寄厘便朝后退了两步,他退到了二楼奢华精致的红木栏杆处,后背撞了上去,退无可退,戎缜身体低了低,恰好和他平视。 有些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他的嘴唇,很慢很慢。 “江寄厘。”男人的气息喷洒出来,一字一句敲在耳边:“你要造反吗?” 藏在身后的纸被一把夺走,江寄厘吓了一跳。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的一角,垂着眼散漫的扫着上面的字,他鼻腔哼出一声笑:“离婚协议书?” “谁帮你拟的?” 江寄厘摇头,含着泪几不可闻的说道:“先生,我是认真的。” 戎缜继续念道:“双方自愿离婚,性格不合导致婚姻破裂……净身出户?” “江寄厘,你好大的胆子。” 眼前的青年垂着眼不说话,戎缜抬手轻轻蹭着他滑嫩的侧脸:“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试试。” 男人身上有着这个年纪蓬勃的热度,江寄厘却浑身发冷,僵硬着肩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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